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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届“华泓杯”海峡两岸诗词大赛初赛第二名谢寰作品赏析

来源:  作者:  2023-11-17 14:08:08

谢寰,1946年7月10日生。

从事教育事业36年,一直是模范教育工作者。

退休后参加县文联活动,正能量作品数千篇。出版《秋芳诗文集》和《秋芳花诗集》各一部

个人爱好广泛,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酷爱台球,老年群体中鲜有对手。


谢寰作品赏析:


生死惊魂除夕夜

谢寰

公元一九七六年,二月初五这一天。

和尚屯里真热闹,新闻出了两大件。

一是林忠娶媳妇,新娘貌美赛天仙。

二是公审杀人犯,胡青被判十二年。

一家喜来一家悲,两家事情有牵连。

善善恶恶终有报,积德向善结果甜。

若问这是咋会事,树有根系水有源,

桑千河水不断头,前浪紧把后浪牵。

《一》

塞上有个小山村,名字叫作桃花峰,

村里有户姓马的,全家总共四口人。

一儿一女老两口,家庭和睦人称颂,

儿子县里当干部,女名玉灵特出众。

玉灵温良又谦恭,生得俊俏且聪明,

亭亭玉立一米七,五官清秀玉琢成。

靓女见她惭形秽,不敢人前弄美容,

路人遇她脚生根,口里一片喷啧声。   

村里群众夸玉灵,说她胜过崔莺莺,

又说好像林黛玉,还说西施又转生。

玉灵十九那一年,高中毕业回家中,

哥哥托人找工作,她却厌恶走后门。

十九妙龄花正艳,引来远近"各色蜂”。

玉灵谁也不应承,总说还小要晚婚。

百鸟长空比翼飞,玉灵唯独慕大鹏。

队里见她有志气,派她学当医生。

日月如梭三年过,玉灵医术精益精,

更喜针交得高传,能治不少疑难病,

医术高明思想好,治病待人很热情,

感人事迹屡见报,玉灵很快出了名。

《二》

光阴似箭快如风,不觉又是一春冬。

75年除夕这一天,家家忙着迎新春。

吃罢午饭没多久,玉灵和妈正压粉;

母女忙的团团转,突然阿进一老人。

脚小步快泪眼红,说话急促有颤音;

“姑娘姑娘行行好,快些跟我去救命.

老汉进城得病回,满炕打滚喊连声,

我去公社请医生,医院只剩看门人。

听说姑娘好医道,情急来敲你家门,

大娘家住杏花岭,离此仅有六里整。”

玉灵闻言忙喊妈,“快找我爹来帮您,

我跟大娘走一遭,看完病人就转程。”

说完带上药和针,急急忙忙出了村,

顺着山路往前走,越过小山又上岭。

六里山路很崎岖,三回九曲真费劲,

两人来到杏花岭,瞅表已经四点钟。

进门一刻没停息,玉灵急忙瞧病人,

望闻叩切细诊断,急性胃炎症状明。

她给大爷先按摩,然后热敷再扎针,

玉灵拭去额上汗,病人很快止佳疼。

安安静静睡着了,乐得大娘直念经,

和面剥葱又取肉,要给姑娘烙馅饼。 

玉灵一看天不早,留下药品要出门,

大娘那里肯依从,双手拽住 不放松:

“姑娘别忙听我说,你是我家救命星,

老汉今天病的凶,不是你来准没命。

他若一旦离人世,我也定会命归阴,

你今行好积大德,救了我家两条命。

我若不把你资谢,空披人皮枉为人!

快快给我上炕去,今天你是走不成。”

玉灵一听面带笑,两只杏眼水灵灵,

叫声大娘请松手,听我把话说分明:

“救死扶伤份内事,不值一提小事情,

今天必须回家去,不然我妈会焦心。”

—个坚持马上走,一个强拉不放行,

姑娘心里暗着急,柳叶长眉都拧紧。

无奈玉灵哄大娘:“后天我来吃馅饼。”

大娘一看留不住,只好来把姑娘送。

柜里取出挎包来,不知里边装些甚?

送出院子送出村,还要送到桃花峰。

玉灵强把大娘拦:“快回家中眊病人!” 

大娘勉强止住步,挎包递给马玉灵。

“姑娘你快接住它,轻轻挎好别乱碰,

忙了半天空肚回,叫人实在不忍心。

这是几个鲜鸡蛋,你可必须带家中!

炒上一盘尝尝鲜,也是大娘一点心。”

玉灵坚决不接受,推来推去不顶用,

心想权且暂留下,春节过后再还情。

辞别大娘抬头看,太阳已经落山中,

日落风起云出山,气温骤降冷煞人。

狂风逞凶扬沙士,沙士飞扬风更凶,

玉灵虽然长成人,毕竟姑娘少出门。

一看日落有点慌,风沙扑面心更惊,

担惊受怕脚步快,很快爬一小山岭。

玉灵着急走的快,三步并作两步行;

狂风愈刮愈凶猛,搬来浓云压山顶。

眨眼之间夜幕挂,脚下道路看不清;

路窄坡陡天又黑,稍没留神脚踩空。

一声惨叫山谷惊,玉灵只觉天地倾,

双手乱抓脚乱蹬,耳边单闻嗖嗖声。

西瓜跑坡摔得重,人事不省沟底停。

包里鸡蛋头上血,混合泥沙沾满身。

天如墨海黑沉沉,雪花飞来落纷纷,

落在脸上冷冰冰,玉灵苏醒神智清。

回想刚才那情景,又惊又怕魂不定,

几次站起又跌倒,四肢无力头更疼。

姑娘心中暗思量:“必须马上离山中,

如果继续躺下去,冻死这里谁知情?”

咬紧牙关强站起,不顾眩晕不顾疼,

跌跌撞撞往前移,摔倒几次记不清。

不知过了多少时,玉灵总算离山中,

竭尽全力继续挪,本应向西却向东。

挪到一条大路上,浑身再无一点劲,

抬头一瞅心暗喜,灯光点点有山村。

心想暂且路上躺,稍稍休息再前进,

谁知玉灵这一躺,再想起身却不能。

迷迷糊糊昏过去,一动不动像死人,

风势渐弱雪花稠,身上寒被一层层。

《三》

按下玉灵暂不表,且说附近这山村,

村里多数都姓胡,只有一户独姓林。

村庄不大名字怪,人人叫它和尚屯。

只因地薄村子穷,往昔尽出出家人。

屯里有一青年人,父母早丧叫林忠,

为人诚实热心肠,二十七岁尚末婚。

队里让他当电工,工作热情负责任。

各类机器都能修,心灵手巧特聪明。

这天傍晚正包饺,忽听大队喇叭声:

“林忠林忠请注意,来了电话有人请。

兄弟大队王家营,扩音设备出毛病,

求你辛苦跑一趟,修好机器唱戏用。”

林忠昕到广播后,心里为难很矛盾:

“机器不响我该去。除夕之夜谁出村?”

反复思考好一阵,思来想去最后定:

“为了群众过好节,不能辞劳怕苦辛。”

主意拿定出门去,眨眼来到王家营;

机器毛病不算大,很快修好叉发音。

千群争相请林忠,林忠笑言别费心:

“这村有我姐姐家,外甥早来将我请。”  

姐姐家里吃完饭,去看演出坐正中。

林忠心里惦家门,戏未散场往回奔。

离村越近步越快,脚下一绊摔倒身,

爬起壮胆定睛瞧,手电雪亮看得清:

啊呀呀呀是个人,是个姑娘卧雪中。

用手一试还有气,只是手脚已冻肿。

林忠心头怦怦跳,下定决心要救人,

又揉胳膊又搓腿,不顾腰酸和腿困。

姑娘终于发出音,断断续续听不清;

林忠听到呢喃声,眉头开锁放悬心。

脱下皮祆将她裹,背好疾步回家中。

放下姑娘拉亮灯,举目一瞧心里惊:

衣服滚成一团糟,黑白红黄分不清。

手指脚腕红紫色,头上脸上鲜血凝。

林忠舀来温温水,浑身污垢全洗净。

凝神再把姑娘瞧,伤痕难遮秀美容。

乌黑头发椭圆脸,鼻梁秀气薄嘴唇,

长长睫毛锁双目,恰仪嫦娥睡朦胧。

林忠忽然害了羞,收回视线自叮咛:

〝咱可不能起邪念,为人必须品德纯。”

玉灵渐渐神智清,睁眼一瞅发愣怔:

“请问大哥你贵姓,我咋躺在你家中?”

林忠坐下报名姓,经过说给姑娘听,

玉灵闻言泪盈眶,一迭连声谢救命。

摸下腕上钻石表,执意要酬救命恩;

林忠一听着了急:“你这可是小看人!”

玉灵无奈重戴好,林忠来把姑娘问:

“你住哪村叫啥名,为何除夕卧雪中?”

玉灵启动樱桃口,少气无力缺精神;

姓甚名谁家佳那,为啥出门全说明。

林忠边听边点头,又是

感动

又心疼;

急忙清锅来做饭,总共不到半点钟。

端上蛋汤驱寒气,煮熟饺子肉炒葱;

玉灵喝下一碗汤,饭菜基本没有动。

连打哈欠想睡觉,林忠一见出了声:

“玉灵你在我家睡,我去别处打个盹。”

玉灵一听忙劝道:“现在夜深人已静,

你就睡在炕那边,不必摸黑再求人。”

林忠连说使不得:“人言可畏须谨慎

一男一女同室居,我怕毁了你名声。

你在这里安心睡,黎明我就回家中。”

说罢开门往外走:“玉灵你要插上门。”

走出门来大步迈,急急忙忙往前行,

来到南头饲养房,饲养员胡富问林忠:

“半夜三更寻得睡,莫非你家塌炕洞?〞

林忠脱鞋上了炕,简单扼要说原因。

胡富听了开玩笑:“我说林忠你真楞,

姑娘上门躲着走,还不回去快招亲!”

《四》

屋内爷俩闲聊天,不料门外有人听,

门外听者哪一个?名宇就叫胡二楞。

二愣这村一光棍,今年已经整三旬。

大手大脚大个子,大耳大鼻牛眼睛。

满脸横肉多不平,说话粗野大嗓门,

游手好闲到处窜,吃喝嫖赌样样通。

文革期问起过哄。参加武斗进过城。

饲养院里常聊天,今夜熬夜又来临。

刚要进门又止步,听得林忠说玉灵,

一字一句入耳中,二愣不由淫心动。

提起脚跟往回返,快步来闯林忠门:

常常言色胆敢包天,法纪道德脑后扔。

二愣迈步一溜风,玉灵眼看遭欺凌,

星星都替姑娘急,挤出云缝眨眼睛。

《五》

此时玉灵在干啥?感情波涛正翻滚,

林忠临行几句话,姑娘很是受

感动

闭着双目想心事:“林忠是个好后生,

助人为乐不怕苦,除夕之夜出外村。

“生死关头救了我,不图利来不图名,

深更半夜他处睡,只怕坏了我名声。

“一事当前不顾己,纯洁高尚难找寻,

马里挑马千里马,人里挑人数林忠。

“人生难得一知己,庆幸今朝得相逢。

拿定主意永不变,我要和他结同心。”

《六》

不提玉灵想心思,再说村里另一人,

人唤巧嘴刘媒婆,男人当厨叫胡青。

村里有人娶媳妇,请去胡青当厨工.

媒婆这人啥也干,又说媒来又破亲。

鹰鼻鹞眼尖下颏,两腮没肉黑嘴唇,

性格完全像长相,尖酸刻毒尽坑人。

翻手为云覆手雨,为钱干啥都能行。

媒婆傍晚正做饭,忽听喇叭喊林忠。

心里一动暗思量:“发财就在今夜中,

林忠早想娶媳妇,值钱衣料定现成。

“家中现款还能少?不在箱中在柜中;

林忠有个亲姐姐,早年嫁在王家营。

他若前去修机器,今夜岂能再回村?

单等夜深人睡后,我就去撬他家门。”

饭后出街一探听,林忠果然出了村。

媒婆闻讯暗喜欢,不等夜深就出门。

儿子问她干啥去?“小小孩子少问讯!

你爹若是回来了,让他林家巷口等。”

鬼鬼祟祟朝前走,学老鼠溜墙根,

伸手来推林忠门, 未插末锁开了缝。

进院一瞧发了楞,屋内灯光亮莹莹,

媒婆止步略迟疑,眉头一皱计上心。

放重脚步往前走,惊动了屋内马玉灵,

姑娘正在想心思,听到声音吃一惊:

“莫非林忠转回程?可能坏人想钻空。”

起身下炕出堂屋,急急忙忙来插门。

刚一伸手门已开,来人闯入喊连声:

“林忠兄弟还没睡? 老姐来给你提亲。”

话音未落身进屋,室内无人亮着灯;

玉灵闪身门后躲;要看来人想干甚?

媒婆心中暗思量:“屋内为啥没有人?

定是林忠走得急,忘了锁门拉电灯。”

又喊两声没人应,嘎巴嘎巴撬柜门;

玉灵一看是个贼,刚要出声嘴又停。

原来又有脚步声,门外新来一个人,

大步流星往里冲,好似饿虎扑羊群。

媒婆以为林忠回,心里慌张忙拉灯,

想往外溜来不及,来人已经堵住门。

一把抓住刘媒婆,推到炕上气汹汹,

低声喝道快脱衣,不脱老子刀子捅!

媒婆一听有刀子,浑身筛糠吓掉魂,

规规矩矩当俘房,臭肉落入狼口中。

《七》

丢下这边且不表,再说媒婆她男人,

忙了一天大半夜,临行喝的醉眼红。

进门不见老婆面,推醒儿子来询问,

听说夜里找林家,不由吃醋怒气冲。

胡青仗酒气冲冲,忘了平日老婆凶,

门后操起顶门棍,要去教训缺德人。

大声骂街跃进屋,拉亮电灯举起棍,

狠狠就是一家伙,砸得二楞脊背疼。

二愣惊慌无主张,一丝不挂爬起身,

先前他当林忠回,一看胡青定了心。

耍泼放赖破口骂,“操你泥头老祖宗,

半夜不搂老婆睡,何必多管闲事情!”

胡青挨骂更生气,二话没说又一棍,

二愣枕边摸出刀,要与胡青拼性命。

胡青一见发了狠,劈头盖脑两闷棍,

棍子落下千斤力,二愣倒下血淋淋。

胡青正在气头上,再举棍子打女人,

媒婆躲过哭啼啼,手指眼窝骂胡青:

“老娘为你找财神,没料遇到这凶神,

不问情由打死我,谁再疼你愣头青?”

胡青这时酒劲过,媒婆一说手早松,

扔掉棍子看二愣,鼻口喷血眼直瞪。

原想教训坏林忠,没料打死胡二愣,

夫妻心慌往家跑,好似狐免遇猎人

《八》

天刚黎明林忠起,心里惦着患难人,

辞别胡富出门来,急急忙忙回家中。

一见内外门大开,不由心中暗吃惊,

进屋一看血淋淋,林忠两眼冒金星。

手扶门框喊玉灵:“我今惹下大祸星,

好心救你害了你,跳进黄河洗不清。

你今丧命叫不应,明日我定判死刑,

与其去受牢狱苦,那如一死多省心!”

号啕一阵取菜刀,闭目横心要自尽;

林忠正要抹脖子,忽听堂屋有声音。

林忠闻声出堂屋,门后看见马玉灵;

姑娘腿软眼失神,只因受惊复受冻。

刚才林忠回家来,以为又来行凶人,

一听声音放了心,只是舌僵难发声。

听得林忠取刀子,玉灵急得直哼哼;

林忠见状忙蹲下,双手扶起多难人

“究竟这是咋回事,你快对我说说清,”

玉灵扑在林忠怀,半天不动不吭声。

过了好久复原气,蜡黄脸上现红晕,

强打精神理云鬢,慢声细语说见间。

林忠进屋细察看,认出死者是二愣。

林忠扶着马玉灵,来找支书报凶讯。

闻报支书好吃惊,忙打电话:110;

公安机关不怠慢,大年初一召集人。

摩托开路汽车跟,转眼来到和尚屯;

根据线素细追查,很快弄清谁杀人。

胡青一看赖不过,老老实实全招供,

身犯国法不由己,当下就被押进城。

二愣虽死人人骂,父母收尸拾家中;

玉灵马上要回家,不顾饥饿日当空。

《九》

和尚屯与桃花峰,两地相隔八里程,

八里山路多坎坷,踏雪前进更艰辛。

玉灵连遭两场劫,浑身无力走不动,

林忠搀着姑娘行,边走边谈力渐增。

玉灵明眸闪秋波,双颊暗暗泛红晕,

话似银铃声声脆,宇字句句暖融融:

“我的恩人林忠哥,观你知理又识文,

听说有本《西厢记》,请你说说啥内容。”

林忠欣然作回答:“我曾看过古剧本,

张生赶考遇莺莺,才子佳人结良姻。”

林忠生来记性好,几乎能够背原文,

琅琅不绝如涌泉,绘声绘色说剧情。

玉灵越听越脸红,几次欲言口又停;

林忠还要往下讲,姑娘终于憋出声:

“忠哥我看咱们俩,就是张生与莺莺。”

说罢双手捂佳眼,红霞染面到耳根。

林忠一听热血涌,怀揣小免跳咚咚,

瞅着姑娘心花放,不过嘴里直谦逊:

“你较莺莺品貌好,张生比我俊七分,

乌鸦岂敢攀凤凰? 请你另选意中人。”

“看马不仅看毛色,还看耐力腿上功,

看人那能光看脸,更看心底纯不纯。

张生奔走为自己,你却一心为他人,

如果一定要比较,忠哥比他强十分!"

〝不仅容貌不引人,别的条件也差劲,

现在我已二十八,家乡偏僻又贫穷。

存款仅有五百元,借于集体拉电用,

全部实情告诉你,反复考虑你再定。"

"国家号召要晚婚,二十八岁正适龄,

村子不富怕什么?同心协力拔穷根。

家中无钱不打紧,克勤克位过光景。

条件再差我不嫌,忠哥不要再多心。"

“多谢灵妹情至诚,怕你父母不赞成,"

“父母这关我担保,忠哥尽管放宽心。"

林忠难禁喜泪流,张开双臂向玉灵,

姑娘向前一倾斜,款款贯入他怀中。

两个好像外国人,久别重逢互相吻;

一对喜鹊头上过,呱呱祝贺叫连声。

拾头齐望双飞鸟,海誓山盟不变心。

朔风又起呼呼叫,二人一点不觉冷。

一路难尽知心话,话越多来情越深,

情意绵绵脚步慢,三点才到桃花峰。

玉灵父母见女归,喜呼亲朋别再寻;

问女昨夜在哪里?“究竟遇到啥险情?”

玉灵坐下长叹息,惊险遭遇告双亲,

二老促膝听叙述,心弦拉得紧细绷。

听罢女儿一席话,四只手来拉林忠:

“多谢你这好心人,救了我家女儿命。

“你的好处永不忘,我们一定报厚恩!"

父未说完母又接,千恩万谢话不尽.

玉灵忙对父母说:“赶快做饭要打紧,

我不吃饭倒没啥,饿坏林忠您不疼?”

说罢朝着林忠笑,眼角眉梢都含情。

母亲一见这情景,知道女儿爱林忠。

一边做饭一边唠,瞅得林忠脸发红.

嘴里拉呱心里想:“他的条件太差劲。

虽是电工没离村,家乡偏远又贫穷,

二十八岁年龄大,再看人材中下等。

女儿像朵牡丹花,还愁找个如意人?

要劝女儿多考虑,不能马虎误终身。

"饭后瞅空问女儿,“你是真心爱林忠?”

女儿一听笑盈盈,只是点头不作声。

妈妈又把女儿问:“你不嫌他村子穷?

他的心数虽然好,模样长得太寒碜。”

玉灵叫声我的妈:"女儿已经铁了心,

讨吃跟他掰布袋,同甘共苦永不分。

您说林忠长的丑,那是您只瞅外形,

要是叫我来评论,百里难挑他一人。

如果妈您要阻拦,别怪女儿不近情。

林忠就是您女婿,您对我爹要说清。”

正在说爹爹进门,一迭连声说赞成:

“这样女婿哪里找?打着灯笼也难寻。”

《尾声》

二月初五这一天,和尚屯里闹哄哄,

法院公判杀人犯,正好林忠要结婚。

公判大会在大队,院里院外都是人,

媒婆也被押上台,吓得脸都发了青。

二愣作恶虽有罪,胡青杀人法难容,

判处徒刑十二年,马上押送劳改营。

公判大会刚散场,村中骤起爆竹声,

全村老少来贺喜,林忠娶来马玉灵。

没摆酒宴没请客,移风易俗树新风,

两朵红花胸前戴,林家院里喜盈门。


                                                                           ——原创作品首发

                                                                                    2023.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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